可惜。

顾洛景想着，倒也微笑着随苏江锦指的方向看去，实际上从他这个角度是一直能看见顾洛河但对方看不见他的，笑容在苏江锦发现不了的死角僵硬下来，又只在瞬间就恢复成一开始的儒雅模样，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冷意。

“我知道的。”

他知道，那是苏江锦的狗。

而他是后知后觉自己的宝物被夺走，想要重新将其以同样的方式骗入自己怀中的恶龙。

以牙还牙。

怎么说呢，从他打开那份文件看懂上面的文字开始，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

——苏江锦原本是他的，只是迷路被其他坏人骗走了。

那怎么办呢？小孩已经被染上了其他人的味道，被打上了印记，喜欢上了别人。

而他因为神明的恶作剧迟到五年打开了这份文件。

那天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情绪是憎恶与悔恨，如果再早一些，再早一些看见他，再多去调查，多一点好奇心，事情是不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无可挽回的样子？

屠龙少年变成恶龙。

“啊。”

顾洛景从眼前这对小情侣牵上手相视一笑的那刻起就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继续说着话，跟顾洛河打招呼解释，

、跟苏江锦解释。

明明心灵因为苏江锦对顾洛河的纵容千疮百孔，脑袋里浑浑噩噩一团乱麻，他却还在笑着，沉默地看着顾洛河在看见他长相的刹那松了一口气，冷静地注视着苏江锦突然变得疏离的态度。

为什么呢？

原本他以为自己能承受的，但是不行，亲眼见到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绝望了。

这种态度明显的变化、这种根本插不进去的氛围，之前那个小男生看苏江锦和他是不是就是这种心情呢？这种迫不及待想毁灭一切的、这种沸腾而上的愤怒与熊熊燃烧着的嫉妒。

他几乎是狼狈地看着苏江锦吃下顾洛河亲手喂的蛋糕，他强迫着自己看他们在餐桌下牵手，肩膀靠在一起，再一齐向他搭话。

他把眼睛定格在苏江锦重新扬起却与之前对他截然不同的笑容上，突然想到了。

也许这就是对他迟来这么久的惩罚，而他只能承受，因为是在赎罪呢。

可是怎么办呢，惩罚才只是开了个头，仅仅是这样他就已经感觉承受不住了。

明明顾洛河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如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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